疫情下,他乡之客在相逢 | 记 2.29 里尔 Hexathlon

NeptuneTang 菜格瑞斯

此时此刻,欧洲各国疫情严重,头再铁的荷兰人也终于关停了学校。坐在电脑前,放下手机,我开始回忆二三月之交的最后一次出行。




里尔位于法国北部,靠近边境,是个在法国知名度很高,但是国内似乎没什么人知道的大城市。出行前法国已经确诊了大约一百例患者,不过主要分布在南部。不是为了牌子,也不是为了 MD,纯粹是春天来了,想出去走走;而且,也是为了见群(号)友(鸟),所以我没有退票。当然,也不算什么春天,冷得我还是穿了羽绒服出门。

大里尔工商会

大里尔工商会与里尔歌剧院

里尔歌剧院门前有乐队在演出

「一只鸮正在接近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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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念来到里尔的第一顿饭,是我在火车站和鸮会合之后去吃的法餐。饭桌上我们分了菜格瑞斯专属的约饭牌。这种东西当然是要倒出来好好炫耀一下嘛。

前菜是奶油流心蛋,主菜是土豆炖牛肉,这家店估计是打死卖盐的了,对面的鸮吃了鸭腿说「好咸好咸好咸」之后狂喝水。


来法国必点巧克力慕斯,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毛病,大概是平时吃得太清淡,终于出门了,可以放纵一下了吧。


下午……下午睡觉了。一早赶路,两人都挺困的,晚上八点左右才出门觅食。在住处附近找了家中餐馆,打包了一份饭和一份菜回酒店吃。老板娘听说我们只是来这里玩一个周末,说了一句:「那我们是擦肩而过啊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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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的活动当然是在第二天的。早上闪闪驾到,带来了摩洛哥的草莓和自己亲手做的蛋糕,被我们三个姑娘毁尸灭迹,甚至后来的两位都不知道有蛋糕这么一样东西。是的,我现在告诉你们,我们吃包子前还吃了蛋糕,还吃了草莓。哈哈哈,哈哈哈。

中午在市中心找到了一家吃包子的地方。疫情下的聚餐,有着特殊的餐前礼仪。

「大家停一停,手伸一下。」五双手齐刷刷围成一圈,每人一滴消毒液。

「酒精味道好重啊,你在哪买的。」

然后是互报 14 天内的行程。某人诚实地说:「先在柏林看了五场电影,然后坐飞机去了布鲁塞尔,然后坐大巴来里尔」。看,我们中出了一个危险分子,可是那又怎么办,「来都来了」,自然还是坐在一起吃吃喝喝。


下午是无聊的 Hexathlon,这次的六项比赛是:插脚,炸脚,Artifact,hack,画图和 Mod。我脱离戴口罩缓速移动的队伍,根据上一次的经验直接向 Artifact 的 Elite 冲击。最终跑了 8 个 Po,7 个摸满,最后一个摸了三个,成功位居里尔总报名数 400+ 的第 21 名。


至于为什么要冲 Elite,当然是想要和白嫖的朋友们区分一下,证明我没有划水了。(x

路上遇到个好玩的店——「FAGUO」,据说还是法国本土品牌。

「每买一件 FAGUO,我们就种一棵树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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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之后,我们找了一家 bar 吃冰激凌。收到了我大火花的一条消息,确证实情之后,我开始了正式全网无差别开麦骂肖战粉。


请问您能叙述一下您在得知凹 3 被肖战粉举报之后墙了这件事后,是什么样的反应吗?


请问这段要播吗?


要的。


(哔——————)真是一个不太平的 2 月 29 日呢。




Hexathlon 之后五人 Scanner 合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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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我和鸮、David 去了被科技剑在群里推荐过的面店。对,这家店就叫「面店 Miandian」。屋里只有一张桌子、四个座位。老板娘惊讶地问我们,怎么找到她这个小地方来的。

我们:朋友推荐的,一个长头发男生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。

老板娘:是不是壮壮的,还经常去旅游?

我们:对对对!

老板娘:他好久不来,我还以为他失踪了呢!真是巧了!

我们便跑去群里戳他:「面店老板以为你失踪了。」

桌上的三人,在三个不同的国家求学,因为 Ingress 这个游戏相识,又因为 Ingress 知道了这家面店,和老板娘相逢。但对于老板娘来说,我们都只是他乡之客,是匆匆路人。机缘巧合,是她曾经的食客把我们带到了一起。

这时我就又想起前一天那家老板娘的话:「我们只是擦肩而过。」

「萍水相逢,尽是他乡之客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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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尔的第三天,天终于放晴了。中午我们跟着 MD,一路走到了一家吃 brunch 的店。

一人一块 quiche(法式咸派)加一点配菜,以及南瓜红花汤

店里有多种口味的蛋糕:巧克力、胡萝卜、柠檬(吃群主了)等等

早上我没有去 MD 合照,任务是自己一个人做的,午饭也没什么心情吃,因为我摊上了一件破事。

因为去了确诊快 100 的法国,我被荷兰的华裔舍友歧视了。

这让我很头大,她甚至要求我单独去找一个地方住。我在荷兰几乎算是无亲无故,临时找地方麻烦谁我都不愿意,况且我是交了房租的。

饭桌上,几个人围着我一边安慰一边声讨,而我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跟房东求情:我全程戴口罩,回家不进厨房,摸过的地方都会消毒等等,这才终于获准进入我自己的家门。

晚上我回到家,第一件事是洗手,第二件事是趴在瑜伽垫上哭了大概半个小时,直到房东上来给我送吃的,还抱着我安慰说没事。最后这件事以那位在机场工作的女士连夜搬走告终,我因为房东失去了房租收入有些愧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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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里尔前,鸮隔着火车站的闸机递给了我她为数不多的口罩。这一挥手,又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了。回程的大巴上,包括到现在,我都在想啊,如果没有 Ingress,没有遇到这些朋友,我会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面对这一切。我为什么会把这里称作是家,因为有朋友,因为这世界有光。

里尔 Mission Day 合影

篇末告诉大家:我至今很健康,也很听话地在家里蹲着,一直以来谢谢各位对欧洲在居的我们的关心。请大家不要再用「沦陷」这个词形容我们这里了,这是我生活了快三年,为之奋斗,哭泣,骄傲的地方。我相信它会变好的,至少是我相信。



文章已于修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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